4月16日凌晨,北京时刻,德甲豪门拜仁慕尼黑将飞赴葡萄牙,在巨龙球场迎战波尔图,这是欧冠1/4决赛首回合的较量。对于两位老资格的球迷来说,这场比赛非同寻常,意义非凡。
波尔图在拜仁慕尼黑的近代历史里是一个很独特的称谓。这两支队伍都是欧洲冠军联赛的常参与者,然而实际上他们之间在比赛里碰面的次数非常有限。即便如此,波尔图还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在维也纳给这支被誉为“足球电影王国”留下了难以忘怀的一场失利。
这场比赛的失利给慕尼黑的支持者造成了巨大冲击,其影响之深,让比赛最终和1999年那个“诺坎普的黑暗时刻(拜仁在加时赛被曼联连入两球,最终2-1惜败)”一起,成为了俱乐部近期历史上最痛心的两次耻辱性事件。
当然,1999年的欧冠决赛给大家留下的记忆更加鲜明。比赛过程跌宕起伏,让拜仁的所有球员、教练团队以及整个俱乐部很长时间都无法忘怀。前德国国脚内策尔曾在赛后接受《南德意志报》的采访时说过这样的话:比赛中的种种情景都将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深处。
这场挫折在某种程度上再次点燃了拜仁团队对成功的渴望,也唤醒了他们百折不挠的本能,更标志着拜仁长达十五年荣耀时代的开端——在此期间,拜仁九次赢得德甲联赛桂冠,四次闯入欧洲冠军联赛决赛。
1987年5月27日那场比赛意义重大,它将引领俱乐部迈入一个崭新纪元,这是时任俱乐部主管乌利·赫内斯赛前公开表态时明确指出的,他当时原原本本地说过这句话,后来事实证明他的预言确实成真了,不过具体实现途径却出乎意料。
如今多数人看法如此,当时赛前众人也都断定拜仁必定会在自己的“次主场”奥地利大胜波尔图,比赛悬念仿佛早已注定。俱乐部主席弗里茨·席勒更是提前数日就备好了庆功宴上的致辞稿。《明镜周刊》曾经提及过,在赛事启动之前,组织内部确实有人向他征询过“若球队失利该如何应对的预先方案”,席勒则清晰地表明——完全不必为此担忧。
1-2的最终结果,证明了席勒和拜仁的这种傲慢态度是愚蠢的。
《踢球者》在欧冠决战启动时访问过赫内斯,媒体人曾向赫内斯探询过,他是不是因为队伍缺少一名名副其实的顶级球星而心存顾虑。赫内斯回应称:一个强健的团队整体,其力量永远超过单打独斗的个体。倘若队伍仅凭三四个核心球员应战,极易成为对手的靶子。况且我们阵容里已经有一位名叫马特乌斯的潜力新星,至于像普法夫这样的球员,完全配得上超级巨星的头衔。”
马特乌斯……他最终成为备受瞩目的球员,是在他穿上国际米兰蓝黑球衣之后才实现的。实际上,在众多足球评论人士看来,能力相对普通的马特乌斯只能被视为一位出色的团队灵魂人物,而不是通常所指的那种顶级明星。在他初次加入拜仁慕尼黑队时,外界对他的评价是“面对弱旅能发挥出色球迷网,碰到强敌则表现不佳”,这一观点出自为他撰写自传的记者赫尔梅斯之手。
确实如此,《踢球者》所言非虚,那支在德甲联赛中独占鳌头的拜仁,内部并无任何超级球星!即便是享誉全球足坛,且已步入职业生涯晚期的比利时门将普法夫,也并非如此。赫内斯组建了一支整体实力均衡、团队纪律性强、但缺乏突出天赋的队伍。那个时期有个叫埃德尔的铁血后卫,如今在妻子的花店做些零工;弗里克原本是球队中场,后来当勒夫的助理教练出了名;迪特·赫内斯,乌利的弟弟,是个勇猛但本事不多的前锋,加盟拜仁时只花了17.5万马克,这真是一支低成本组建的队伍。
许多年过去后,波尔图的著名前锋马杰尔曾应欧足联官网邀请进行访谈。他谈到,当踏上赛场时,就注意到马特乌斯、鲁梅尼格这些杰出的运动员。他感到十分紧张,仿佛面临巨大压力。
到现在可能为止,马杰尔始终不明白一个情况。拜仁队里确实有个叫鲁梅尼格的人,但并非那个声名显赫的卡尔海因茨鲁梅尼格,而是他弟弟,名叫迈克尔鲁梅尼格,其成就远不如兄长。
比赛进行到第25分钟,拜仁便成功建立了领先局面。普夫卢格勒发出的界外球,被波尔图队员挡入了己方球门区域。来自奥地利的拜仁边路球员科格尔,当机立断地用头攻入了这个进球。科格尔,同样是一位典型的“低成本引援”。三年前,他从慕尼黑1860转会到拜仁,转会费为7万马克,外加一场双方热身比赛的入场券收入。
就像十二年后在诺坎普的那场对决,拜仁接着似乎主导了场面,其实他们的领先局面正慢慢被葡萄牙的队伍侵蚀。那个原本在左翼位置的前锋福特雷,凭借灵活的移动让拜仁的两名翼卫都感到吃力。马杰尔赛前有些许不安,到下半场便不再拘谨,第77分钟他头球攻门成功,不仅追平了分数,也严重挫伤了对手的士气。
这一射门让马杰尔承受了剧烈的抽筋痛苦,不过仅仅过了7分钟,这位阿尔及利亚球员便在左侧送出精妙传球,助巴西的朱里攻入了锁定胜局的一球。
比赛之后来自媒体的批评接踵而至,《明镜周刊》尖锐地评论说:葡萄牙选手在绿茵场上悠闲地踢着足球,这也表明了这些在德甲联赛中称霸的选手,其实只是一些普通的体力劳动者。乌利·赫内斯自然不会赞同这种观点,他的解释是:比赛输掉是由于马特乌斯个人情绪上的波动,而不是我们的足球思想出现了偏差……
不过,仅仅三个月之后,波尔图就再次向所有人表明,他们赢得冠军奖杯并非偶然。在巴塞罗那举办的甘伯杯邀请赛上,波尔图与拜仁又一场戏剧性地会师了决赛。这一次比赛里,波尔图自始至终牢牢掌握了比赛节奏,最终以两球零分的比分获得了彻底的胜利。
乌利·赫内斯这次败得彻底服气。比赛结束后他向德国媒体表态:“必须引进马杰尔!就算费用再高也要想办法。”波尔图开价三百万马克,拜仁以前从未为某个球员支付过如此高昂的转会金,可赫内斯却打算从钱库中取出资金。
马杰尔特意选了巴伐利亚风格的皮质长裤,拍了一组准备照片。但球员们签合同的关键时刻,他却变卦了,最终加盟了瓦伦西亚。
“他是有史以来最大的骗子!”赫内斯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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